护工僵滞了片刻,才想起来问他是谁,可是还没来得及张口,就见病房的门又被推开,那位陈先生在外面示意她出去。
她缓缓坐起身来,对着窗户发了会儿呆,恍惚间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,她这才掀开被子,下床走到门口,拉开房门往外看去。
视觉的缺失带来其他感官的放大,她感知得到他的体温,闻得到他身上的味道——
可是却不知为何,总觉得她现在这样的开心,跟从前相去甚远。
申望津径直往楼上走去,经过楼梯口时,忽然看向了放在窗下的那架钢琴。
庄依波一面跟悦悦说话,一面抬头看她,冲她微微一笑。
他看着病床上躺着的人,眸光沉沉,似要吞噬一切。
眼见着两人的模样,申望津也只是淡淡一笑。
申望津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,下一刻,还是平静地找出杯子倒了牛奶进去,随后淡淡道: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不耐烦或者不高兴?
说完这句,她又静静看了他片刻,终于转身走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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