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伸手接过手机,轻声说了句谢谢,才又抬眸看向他。
我不知道。她说,我只是看见那支枪对着你,我很怕——
怎么?申望津说,这是怕我又凌晨三点去敲门?
申望津看了看时间,已经快十点钟,就算她去了图书馆,也应该回来了。
不用了。沈瑞文忙道,我下楼去等就行。
而庄依波公寓的门铃,再一次在凌晨三点被按响。
她坐在靠窗的位置,被身后是满墙巴洛克画框装裱的画作映衬着,仿佛她也是其中一幅画,只不过她比所有的画作都好看——眉眼弯弯,明眸带笑,鲜活灵动。
两个人对视许久,他才开口道:所以,你知道我喜欢什么,那为什么不变回从前的样子?
别人喝着酒,聊着天,说说笑笑,他们却大部分时间都是沉默的。
她转身回到卧室,这才终于打起精神给自己洗了个把脸,随后陷在沙发里,继续等申望津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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